还是那么清雅。起初最喜欢汪曾祺,只是因为他简单、亲切、单纯,文章流畅,沁人心脾。后来自觉抵触汪曾祺,因为觉得他笔下的和睦的乡土理想和当代无关,和我认识的现实相去甚远。那时我认为紧皱眉头抽着烟、谈吐铿锵的知识分子还有犀利的社会活动家更该是我的偶像。寒假读罢上学记,大致想象出那一代人历经的社会巨浪,才明白那点“犹怜草木青”确实是建立在“已识乾坤大”的基础上的。纯朴是提纯出来的,而不是我曾认为的那般“不思进取”。被时代的车轮碾过还能寻回孩童般的天真,还能相信这片土地能滋养希望,那一代人太坚韧。风趣的背后有太深重的时代幕布,令我佩服不已。我的精神世界需要汪曾祺先生般的文人,像穿过荷叶的风,洗却我的纠缠和混乱,提醒我世上仍有清浊之辨。汪曾祺先生的文字怎么不是less is more呢?